剧情电影《大磨坊》解说文案
剧情电影《大磨坊》解说文案
这个男人从泥土坑里
稻草堆里 水池里
屋子的犄角旮旯里
陆续搬出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被他全都堆在
在巨大的磨盘底下
然后他打开闸门放水
水流倾泻而下
机括带动大磨盘咯岐咯岐转了起来
眼见青黑色的大磨盘
沾满了殷红的鲜血
终于男人爆发似的吼了出来
(是他们该死)
到底是什么事情
让这个男人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
一定要把十几个人磨成肉酱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民国年间红杏村有一对
恩爱的小夫妻青树和九凤
两人开了一家磨坊店
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彼时恰逢革命浪潮
为了救国图强
婚后不久青树便毅然加入红军
离别这天九凤送给青树一个礼物
只见她解开红裤带
系在丈夫腰间
然后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盼望丈夫无论何时何地
看到这个印记都能想起她
而她也发誓
会等青树到他荣归故里的那天
大山外的世界日新月异
身为一个红军战士青树的行踪
也是漂泊不定
但是为了给向他一样的穷苦人
争取一片新天地
青树每次作战
都是一往无前奋勇杀敌
然而在一次行动中
青树所在的部队遭遇埋伏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
队伍被冲散了
青树从死人堆里
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他联系不上大部队
只得趁着夜色
回到了家乡的岳父家
可是找遍整间屋子
也没有寻见九凤的踪迹
(爹 九凤呢)
下一秒岳父叫住了他
(不要叫我爹)
(九凤出嫁都有一年多了)
原来青树离乡之后
廖乡长垂涎九凤的美色
欲强占为妾
贪图富贵的岳父也想攀高枝
索性成全了廖乡长
不顾女儿反对将其改嫁
青树气愤不过
连夜找到廖乡长家里
(九凤)
他大声呼唤着昔日爱人的名字
动静很快惊动了廖家的家丁
他们死死的拦住清果不让他上前
丈夫就在眼前 九凤看的分明
但她却不敢回应
只是靠看窗栏低声啜泣
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吃了上顿没下顿
真情又有多大的价值呢
(我是青树呀)
青树不相信九凤是个绝情的人
仍然对着楼上不停的呼喊
可九凤却始终强忍着默默垂泪
就当是有缘无分
自己对不起青树吧
此时此刻 青树万念俱灰
他知道九凤再也不是自己的妻子了
他的内心默默埋下了
一颗仇恨的种子
好友二拐子怕青树做傻事
于是将其带回家中
发现这个汉子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于是帮他挖出腐肉放血疗伤
怎知挖到一半
从青树后背挖出一颗子旦
他猜测青树是参加红军了
要押他去廖乡长哪里领赏
青树无奈将其打晕丢进了水缸
冷静下来他不由得感叹起世道
俗话说没有国哪有家
可自己的私心也不过就是为了
保护身边的那几个重要的人而已
可这些人却一个个背弃了自己
从这一天起青树开始自暴自弃
日日买醉
一天九凤无意间看到
那个熟悉的身影
喝得烂醉倒在路边
之前那样一个有抱负的人
变得如此颓废
九凤的心里不禁涌起起了酸楚
她想上前拉青树一把
可身旁有廖乡长的眼线
又不能表露出来
要说在这红杏村
廖乡长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别看他下身瘫痪
可这混社会捞横财的能力
却是无人能及的
村里人畏惧他的权势
九凤嫁过来之后
更是被迫逆来顺受
廖乡长要求她
必须限期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这孩子生下来)
(不像我这个样子能大摇大摆地走)
(我就给你磕头咯)
平日里廖乡长只当九凤是个奴仆
稍微伺候不周
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骂
(女人家要知道逆来顺受)
(更何况我是一乡之长)
他用粗壮有力的大手
用力去夹九凤细嫩的小手
还强迫九凤跟他一起洗鸳鸯浴
(快洗呀 这边)
这个女人为人的尊严
早已不复存在
她无力反抗
于是便偷偷去找清果
来到那个有着共同回忆的大磨坊
男人说着这些年来的牵挂
女人却突然情绪激动地质问道
(你怎么不早点回来)
不过她想想还是打算认命
劝青树去别的地方
重新开启生活
可青树却想带九凤一起离开
哪怕是九凤的肚子里
已经怀了廖乡长的孩子
即便如此
女人还是哭泣着拒绝了男人
她清楚廖乡长的手段
如果跟青树走
只会害了这个男人性命
可是九凤的心中仍有不舍
只见她轻轻抚摸起青树的手臂
不由的扑进了爱人的怀里
此后只要九凤在廖乡长那里
受了委屈
就会来青树这里寻找安慰
毕竟廖乡长除了强权
各个方面都不如青树
只是原本恩爱的人
如今却偷偷摸摸地
像一对地下情侣
若能长久如此
将磨坊当作避世之所
倒也能期盼廖乡长
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
能在某天死于非命
可那个时代的氛围却没有
放过这对苦命鸳鸯
廖乡长接到上峰指示
要围剿革命队伍领赏
他放火烧山
致使大量分散休整的红军
伤员遭殃
廖乡长将他们的尸体抛在溪水里
以至于血水染红了整条山溪
愚昧的村民助纣为虐
青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战士
但毕竟跟死去的这些人
建立过革命友谊
他实在是搞不懂
战士也好他也好
从未惹过廖乡长
可这世上的事情为什么终究
还是要你死我活呢
他的心情由痛苦转为愤恨
便埋下头想要去找廖乡长等人寻仇
可是看到乡长的队伍他又退缩了
一个人始终势单力薄
他也不想白白送命
然而廖乡长一伙人变本加厉
村里的女人接连遭到毒手
青树欲上前阻止反遭一顿暴打
某天一名心地慈善的尼姑
来到青树的磨坊
向他买些纸钱
想要超度那些死去战士的魂魄
谈话间尼姑透露
村里恶霸与廖乡长狼猾为奸
因为恶霸女儿克夫的迷信
恶霸买下一个被俘战士的命
假意让女儿和战士结婚
然后在婚礼当晚残忍杀害了这名战士
青树闻言跑去恶霸家里查证
果然如此
这帮禽兽竟如此丧心病狂
青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打算实施一个疯狂的计划
只见他将刀磨得雪亮
准备好一条专门用来勒人的
结实绳子
然后给自己全身涂满墨水
以便融入夜色之中
夜深青树逐一潜伏到
廖乡长的手下家里
把他们抓回磨坊
一个个折磨致死
乡里一夜之间失踪了十一个人
突然有这么多人失踪
乡亲们心里感到惶恐
以为夜里闹鬼
于是准备了隆重的祭祀典礼
来祈求神明护佑
廖乡长虽然在人前故作镇定
但他心里其实也怕
(有鬼)
就在他聚集乡亲们开会时
正好看到了路过的九凤
他突然想起好久没见到青树了
心想闹鬼八成是
这家伙怀恨在心做出来的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决定先下手为强
幸亏九凤听到了风声
急忙派手下的丫鬟
去给青树通风报信
并赠给男人盘缠
劝他赶紧离开
可之前的事激发了青树的血性
他根本不打算逃
而是果断启动了磨盘
将那些被他勒死的恶人的尸体
一个个翻找出来
一股脑扔在那巨大的磨盘底下
启动磨盘
随着水流倾泻带动末盘飞转
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本是沉闷的此刻却异常刺耳
只因那白骨 血水 肉渣
混合在一起
左右飞溅森然可怖
最终这些尸体
被硬生生碾成了肉泥
与此同时乡长也带人杀上门来
然而眼前的景象
让他惊惧不已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屋子
巨大的磨盘在不远处
发出沉闷的哀嚎
整个磨坊犹如地狱屠宰场
果然狠的也怕不要命的
廖乡长不敢再去追究青树
晚上回家
廖乡长故意将青树杀人的事情
告诉九凤
他说那些尸首面目全非
五脏六扭成一团
被那磨盘一点点地碾成肉末
九凤听完不禁一阵干呕
她越想越怕 只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 转角的黑暗中
出现一双手捂住九凤的嘴巴
定晴一看才发现
是浑身涂满墨水的青树
男人来到来到廖乡长家里
彻底化身复仇战士
九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满眼仇恨的人
还是自己的爱人吗
青树一闪而过跑出屋子
随后院子里燃起大火
廖乡长暗叫不好
马上惊慌失措的大喊求救
可此时家丁们
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没有一个人进来帮他
无奈之下 他只能滚下床来
挣扎着想往外爬
可是青树怎么肯放过他
趁机冲进来二话不说
就用绳子把廖乡长活活勒死了
随后熊熊大火吞没了整个宅院
青树则趁乱抱起九凤
回到了磨坊
磨坊里九凤盯着那
沾满鲜血的石磨发呆
那石磨周围依然能够
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青树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回应
青树以为女人这是吓傻了
于是转头到外面清洗身体
他打开水闸 水流奔涌而下
可此时水流带动磨盘
再次转动起来
那巨大石磨上
人肉的碎末和血迹更加明显
摩擦发出的巨大吱呀声
就像那些死去之人的魂魄
在凄厉地嚎叫一样
骇人的景象让九凤无法判断
如今的青树到底是他的爱人
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魔
于是她便趁着青树洗澡的空档
悄悄溜走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
50年后的青树从精壮汉子变成了
一个瘦削干瘪的老头
他终生没有再娶
是期盼着有一天
能够再次和九凤相逢
这天下起了绵绵细雨
他把一件雨衣披在
路边的稻草人身上
口中念念有词
就好像是在关心自己
久别重逢的爱人
恍惚间他听到远处
丧葬队伍的唢呐声
他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
他仿佛又看到50多年前
随流水转动的大磨坊
看到那个将红裤带
缠在自己腰上送行的九凤
追随着心底那股莫名的亲近感
青树迎着丧葬队伍走了过去
排位上的死者正是他
牵挂了50年的爱人九凤
直到送葬队伍离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 很快赶上了队伍
他抱着九凤的棺材哭了
而九凤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木棺里
随着棺材慢慢落下
纸钱腾空 烟雾弥漫
砰砰的叮锤声 闭合棺盖的同时
也狠狠敲击在青树老人的心里
他默默地转过身
颤抖着走向飘散的烟雾
这是电影的结尾
青树和九凤所处的时代
是什么样的时代呢
人命如草芥
女人如物品的封建时代
他们的爱情只对当事的两个人有价值
但在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面前
没有丝毫的价值
作为权势拥有者廖乡长
可曾同情过他掳来的妾
可曾放那些战士和青树一条生路吗
他通过残忍和不人道的手段换来这种特权
然后狠狠压迫善良的人们
这丝毫不受人尊敬
也注定自食恶果
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里
人就像扎在口袋里的困兽
他们挣扎着 犹豫着
把毁灭或死亡作为最后的抵抗
在这种环境下
专一的感情
注定是一辈子都无法化解的叹息
留在幸存者的记忆中
说到底是谁做错了吗
不过是时代的无奈罢了
好了本期就讲到这里
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