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电影《第三次世界大战》解说文案 观后感
犯罪电影《第三次世界大战》解说文案 观后感
又名:片场风云/片场风暴(台)
2022年
伊朗推出了一部《第三次世界大战》
当年一举拿下国际a类电影节中的
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最佳影片
和东京电影节陪审团大奖
在威尼斯首映式上
影片前半段引来全场观众的哄堂大笑
等到影片结束时
整个影院静默了很久很久
才逐渐响起掌声
需要声明的是
这不是一部未来战争电影
这个打手语的男人名叫沙基布
我们就叫他老沙
和他手语对话的人没有露面
从镜子里看是个女人
老沙临走掏出了一沓钱 放在床上
有人倍加警惕的打开两道铁门后
老沙快步走上街头
回到自己的住处
朋友布叔的杂货店
店里有一种剧毒的老鼠药
从不摆上柜台
不认识的人来买
布叔绝对不卖
打发走难缠的客人
布叔责备老沙
说你一个外地人
去那种地方很容易惹麻烦
老沙小声地辩解说
他只喜欢聋哑女一个人
原来老沙去的
是在伊朗绝对禁忌的色情场所
老沙有心帮布叔做些事情
但都被叫停
布叔的意思很明显
这个店我一个人就够了
老沙每天清晨
都会到镇上的路边劳务市场
等人来雇佣临时工
车来了人们蜂拥而上
老沙终于上了一辆雇主车
每天工资是30万托曼
听上去很吓人
其实折合人民币只有48块钱
难道老沙的工作就是坐在房子里
观赏窗外移动的风景吗
原来工作场所
是一处正在搭建的电影取景地
老沙做了这个电影取景地的建筑工人
工作十分繁重
工作环境湿冷泥泞
苦不堪言
食堂用餐的情景令人唏嘘
工人们坐在墙根
就着凉水吃一盒单调的简餐
剧组成员们围桌而坐
饮料食品非常丰富
老沙领了当天的工资后
请求制片人
希望第二天再来
制片人了解到
老沙的家人在十年前的南部大地震中
全部去世了
于是直接命令工头哈桑
就让他在这守夜吧
别看工头哈桑
在制片人面前跟孙子似的
面对老沙就成了大爷
他给老沙安排在一个湿冷没有电
没有床很封闭的破厂房内
转天 工人们正在工作中
忽然几名剧务
抱着一大摞的竖条衣服跑过来
直接要求工人们换上
说现在拍电影需要你们做群演
这些一脸愁苦的波斯底层穿上囚服
加上阴冷泥泞的场地
片场成了标准的纳粹集中营
纳粹党卫军蛮横的命令人们脱掉囚服
驱赶着稀里糊涂的犹太人
进入老沙居住的破厂房
原来这里是被用作集中营的毒气室
铁窗外隐约看到希特勒的人影
大家正在疑惑间
忽然有人从天窗倒了一桶白色粉末
人们呛得大声咳嗽
随着铁门咣当一声关闭
大家真的吓坏了
这是要干什么呀
怪不得伊朗电影总是看上去特别真实
群演太老实
让干什么干什么
剧组又太损
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接下来的场景
是希特勒在集中营处决党内叛徒
这帮民工犹太人站在铁网内
默默观望着
看到党卫军行纳粹里
民工们忍不住笑了
这他娘也忒假了
他们拍的是喜剧吧
说话间意外发生了
希特勒还没有走到铁丝网
忽然手捂心脏 倒在地上
希德勒心脏病发 住进医院
拍戏只能暂停
老沙除了干一些杂活
主要是在厨房帮忙
他苦恼的是
工头哈桑安排的住处
一下雨就是满地淌水
第二天趁着午餐时间
老沙请求制片人给调换一个住处
制片人只是冷冷的一句
你有地住就不错了
连个正眼也没有给老沙
剧组要加快拍片进度
特意选了几名民工
希望能选出新的希特勒扮演者
前面的大爷还在卖力的展示才艺
导演却一眼相中了
沉静 带有音域气质的老沙
老沙极力推却说我连台词都不会说
字也认不全
剧务主任极力劝说
你就数123就行
我们有后期配音
硬拉着去试装
剃掉胡子
穿上元首制服
试装效果证明
导演果然是眼光独到
定妆照显示
此人是扮演希特勒的不二人选
就此老沙成了演员
收工后赶紧和聋哑女视频 嘚瑟
制片人允许老沙住进红房子
希特勒的办公室
工头哈桑狠狠嘲笑挖苦了老沙一番
老实巴交的老沙 一气之下剃光了胡子
第二天开工后
老沙本想辞掉演员工作
却遭到制片人的怒斥
随后要他在一纸合约上签字
警告他以后你再随便剃胡子
就得赔钱了
字也认不全的老沙
连工资多少也没问
就在合约上签了字
得知老沙剃胡子是因为被哈桑嘲笑
制片人要工头哈桑搬出红房子
住进毒气室
老沙扮演的希特勒果然是形神兼备
唯一缺陷是
朴实的老沙缺乏一种狠毒
亲手处决叛徒时
打个嘴巴也是软弱无力
不过经过导演启发
无非是想想
这些人害死你的老婆孩子之类的
受到启发的希特勒
连打嘴巴的动作也省略了
晚上老沙通过视频告诉聋哑女
现在她不用做体力活了
自己一个人住在别墅里
一连串的短切镜头
交代了环环相扣的故事背景
之后 剧情突然有了重大转折
老沙在拍片间歇忽然接到视频电话
聋哑女哭着要见他
老沙立刻请假坐公交车赶到镇上
聋哑女名叫拉丹
因为皮条客要给她注射药物
要她接更多的客人
所以她借机逃了出来
对于怎么安排拉丹
老沙非常为难
拉丹却坚定地表示我没有地方去
就跟你住
你不是都住别墅了吗
老沙解释半天也没有用
最终
无奈的只好带拉丹回到了拍片取景地
等到人们都收工回家了
为了避免哈桑看到
直到夜色降临
老沙才拉着拉丹快步跑进了红房子
剧组严格禁止带外人来片场
老沙拿来工具将红房子的地板撬开
白天就让拉丹藏在下面
因为总是提心吊胆
拉丹被发现
老沙也曾经说服他
要他先去德黑兰躲避
等老沙拍完戏就去找他
怎奈看着拉丹忧心忡忡
老沙也实在不忍心
一个聋哑女人只身跑到德黑兰
他怎么生活下去呢
于是又不声不响的拉他下车
俩人又回到了红房子
万没想到
地下妓院的皮条客暗地跟踪找上门来
老大一边追打
一边用道具盘子砸破自己脑袋
恐吓老沙 说我养了他好几年了
你想摘我的桃子
皮条克要强行带走拉丹
老沙真的急了
拼命阻拦
几乎是哀求对方说
我愿意付钱
请你放过他吧
经过几番讨价还价
皮条克给出最终条件
后天一亿托曼
不然就别怪我下狠手
拉丹不想连累老沙
要主动回到地下妓院
老沙英雄主义爆棚
决不让他跳回到火坑里
他决心筹集到1亿托曼
第二天拍完自己的戏份
老沙找到制片人谎称母亲病危
他必须回去看母亲
制片人不屑的指责他说戏拍到一半
你想走你这么干
我会把你送进监狱的
老沙提出要借钱1亿托曼
给母亲付医药费
制片人诉苦说
为了这部电影
我已经倾家荡产了
最后好说歹说
给老沙开了2
000万的现金支票
并特别声明
这是老沙做演员和守夜的全部工资
老沙兴奋极了
他的计划是
用这2
000万去和皮条克争取一段时间
等拍完戏就带拉丹逃走
因为工头哈桑受不了毒气室的湿冷
跑回家了
老沙和拉丹甚至点起篝火
憧憬美好的未来
拉丹担心皮条克不认可2
000万赎金
摘下了他唯一的金手镯
但被老沙拒绝了
老沙会手语是因为母亲是聋哑人
母亲同样是在大地震中死去了
对母亲的爱
成了老沙喜欢拉丹的
最原始的情感动力
转天拍完戏
老沙早早地坐上公交车来到镇上
见到皮条客 递上现金支票
随后苦苦央求再宽限他一周的时间
皮条客见到支票
确定老沙在用心筹钱
最终也答应了
一周的宽限
老沙顿感轻松多了
回城的公交车上
脸上甚至绽放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随着公交车陷入泥地
老沙的幸福憧憬也戛然而止
大家都下车后
有人看到前方浓烟滚滚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老沙知道
那里正是他参演的二战影片的片场
而被炸的正是希特勒的办公室 红房子
随着老沙的舍命狂奔
爆炸声也不断传来
等他终于跑到片场时
红房子已经是一片火海
拍摄还在紧张的进行中
老沙瞠目结舌
无法靠近
他只好默默找个角落给拉丹波打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老沙痛哭失声
剧组收工后
老沙只能眼睁睁看着
已成一堆废墟的红房子
等着余尽熄灭
泪水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
第二天强忍着悲痛换上戏服
因为停电
化妆师走出了化妆间
老沙趁屋里没人
拿起理发剪刀
朝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我们注意到
他的手腕上另有几道巨大的伤疤
好在停电时间短暂
老沙被及时发现
在医院缝合伤口后
他坚持回到取景地
制片人只好开车送他
一路上一直在责怪老沙
出人命了
制片人的内心受到极大震动
雨水浇灭了红房子废墟的余禁
老沙向制片人讲明了实情
拼命的搬动砖瓦断木
他要找回拉丹的尸体
因为工程量巨大
老沙有意要报警
这次轮到制片人急了
你这不是害我吗
警察一来
拍片就必须停下来呀
最终制片人拍着胸脯保证
明天一早雇几台重型机械清理废墟
如果发现尸体
就交给警察处理
如果没有
你就给我好好的拍戏
当晚
老沙被安排住进了镇上的酒店
还给安排了专人服务
转天一早
剧组成员们登上大巴车赶赴片场
制片人特别叫老沙一起乘坐出租车
岂料刚刚进到片场
老沙就看到铲车挖掘机在作业
卡车正在运作废墟
现场已经基本被清理完毕
制片人淡淡地又略带得意地说
他们已经清理几个小时了
报警已经毫无意义
老沙终于爆发了
他发疯似的要追回卡车
同时向现场的人们
控诉制片人的虚伪
和恶意掩盖真相
但除了剧务主任
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当要求所有卡车回来被拒绝后
老沙终于忍无可忍
要对制片人动手
结果引来全剧组人的围殴
当围殴终于被剧组主任拉开
送老沙回到酒店后
剧情出现意想不到的大转折
紧随而来的制片人当着老沙的面
拨通了皮条克的电话
皮条克亲口证实
拉丹已经回到了妓院
制片人甚至开导老沙说
如果他真的爱你
之前为什么不逃出来呢
那种女人不过是看你做了演员
有了出名的机会而已
老沙是个认死理的人
他径直来到了地下妓院
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门口竟然是剧组的人
老沙想去报警
却遭到制片人
赤裸裸的威胁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你觉得警察是相信你呢
还是信我呢
我这有63个人的签字
证明你早就知道房子会被炸
既然签了合同
你要么回来工作
要么就进监狱
老沙实在是无路可走
沮丧的回到了朋友布叔的杂货店
布叔还以为他是在妓院被打了
谆谆教导了几句
就到店面去招呼客人了
趁布叔不在
老沙忽然起身
搜出他衣服里的钥匙
打开了保险柜
我们不知道老沙偷了什么
但是第二天老沙终于还是屈服
回到片场
老老实实的复工拍片
拍过一组镜头后
一位工友拿着一只手镯要交给道具组
老沙及时看到
赶紧上前拿到手里
工友说是在清理红房子场地时捡到的
拉丹被炸死或烧死已经是确信无疑
老沙默默掩埋了心爱的女人
唯一的遗物
此时的他已经欲哭无泪
老沙静静地在厨房门口观望的情形
画面显得那么怪异
而此时他的脑海里
却是拍戏时
希特勒观望毒气室大屠杀的场景
从厨房出来
老沙万分疲惫地走到偏僻的集中营
躲进道具火车厢
没想到布叔找上门来了
布叔大发雷霆说那种高浓度毒药
小半瓶就可以杀死上百人
你偷他做什么
当他愤怒的从老沙身上搜出药瓶
却发现已经是空瓶
老沙抱着朋友痛哭
但布叔不为所动
并大声惊叫要打开车厢门
老沙突然失去理智
拔出道具枪
哀嚎着用枪托狠狠地砸向朋友
老沙精疲力竭
六神无主地穿过铁丝网
走回到食堂
全剧组的人正在开心的聚餐
庆祝该取景地的所有分镜头拍摄完毕
老沙默默地坐到那个唯一空着的
最不起眼
仿佛又可以掌控一切的位置上
没多久其中一人轰然倒地
画面骤然黑屏
背景音在继续接二连三
有人吐血倒地
人们惊慌失措
相信每个人看过影片
都会有灵魂受到重击的感觉
为什么很多社会中
会有社会底层的存在
他们可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但他们不配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吗
老沙被打后 曾经发出扎心的感慨
他说对你们来说
打我比听我讲话更加容易
影片的前半段
老沙在痛苦中
已经接受了生活对他的打击
老沙曾经含着眼泪对拉丹讲
他不被妻子的家人允许
去墓地祭奠妻儿
只因为他被误解
没有尽力去救家人
可想而知
这对重情义的老沙是多大的心理折磨
在他重新点燃的希望之火
被彻底熄灭后
他并没有崩溃
只是想找到拉丹的尸体给他安葬
这个心理动机
也刚好弥补他对妻儿的歉疚
然而
这一切都被制片方的阴谋扼杀了
老沙最终走上绝路
绝不是偶然的失去理智
在他被痛打又遭到制片方的威胁时
他已经发出决绝的警告
导演侯曼.塞耶迪打造了一部风格多变
表现层次丰富的荒诞悲喜剧
从短切镜头下的冷幽默
过渡到中长镜头所表现的悲剧
既有扎实的戏剧性理由
也有足够的心理可信度
另外
塞野迪镜头语言表达非常令人着迷
比如
影片中粗制滥造的二战片的拍摄过程
就暗含了对伊朗电影业条件艰苦
充满剥削的批判
老沙是个文盲
对希特勒完全不了解
却阴错阳差地扮演了希特勒
这其中有着令人不安的暗示
任何人在特定条件下
都有可能成为希特勒
伊朗电影人
是这个世界上非常另类的艺术存在
赛耶迪在借鉴好莱坞表达方式的同时
并没有丢掉伊朗电影特有的现实
人文元素
伊朗的电影人
大多会选择站在人民的一边
总之这部略显荒诞的电影作品
是对缺乏利他主义
充满不公和等级落差的
社会的危险预言
社会底层的压力接近临界点时
与徘徊在一次世界大战的边缘
并无二致
让我们以影片开始时
引用的马克.吐温的名言
结束今天的节目
历史不会重复
但总是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