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花样年华》电影解说文案
爱情《花样年华》电影解说文案
我先生 姓陈
这是苏丽珍对隔壁新搬来的男人
周慕云询问时介绍自己的话
疏离
分寸感
对家庭的忠诚
房东孙太太热情好客
在知道苏丽珍也是上海人之后
更是“异乡遇故人”
对苏丽珍也是格外上心
苏丽珍的丈夫陈先生时常出差
就连搬家都是她一个人完成
她一个人指挥着搬家
素色的旗袍显得她有些憔悴
带两个你上回送给我的皮包
谁要
我老板
两个那么多
你知道啦
那要不要同颜色
苏丽珍拜托丈夫带两个皮包给老板
老板虽然有家室
但是还有一个秘密情人
而丈夫的问话
却透露出这位陈先生或许也已经对婚姻不忠
另一边的周慕云也并不顺利
他的妻子和他约定去旅游
可是因为工作等原因已经拖了好几年
终于请到了假
可他的神情并不轻松
晚上周慕云回到家
看见房东和隔壁邻居顾先生一家兴奋地围着一个东西
一问才知道
原来是苏丽珍的丈夫从日本带来的电饭煲
考虑到妻子经常晚归不方便做饭
于是周慕云拜托苏丽珍也带一个给他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交流
苏丽珍忘记买报纸了
可是又非常想看
于是来找顾先生借报纸
没曾想开门的是周慕云
更令她惊讶的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
同一份报纸
同样的武侠小说爱好
只是枕边是不同的人
苏丽珍去归还杂志时
得知周慕云已经许久未归家了
周慕云下了班去接电话里说自己晚归的妻子
没成想妻子实际早早下了班
得知妻子出轨的他
神情厌厌的来到楼下面条摊子吃胡馄饨
而在拐角处正好与苏丽珍擦身而归
拐角处的阴影
把两个打扮得光鲜整洁的人衬得疲乏黯然
像是两只没有巢穴的鸟儿
无处寻觅无处依傍
有一种淡淡的情愫从两只鸟儿的眼神中流出来
周慕云吞吐着烟雾在工位上写着武侠小说
自从和苏丽珍交谈过后
他好像不再为开头写什么而苦恼
好友阿炳来找他借钱
看见写小说的周慕云有些诧异
但是没说什么
住宿楼里苏丽珍敲开了周慕云家的门
但是开门的却是周太太
苏丽珍自称是来找顾先生一家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周太太态度冷漠
明明她和周慕云都是空闲的
但是仍旧没有一起在房里
面对周太太的苏丽珍脸色不大好
有一种证愣和牵强
有一种迷惘和不知所措
她为什么听到动静就要来呢
为什么听到周慕云不在会有些失落呢
为什么周太太明明是破坏她婚姻的人
却那么趾高气昂呢
她离开了
又是一次相遇
这次两人脸上都带着点笑意
忽地一场绵绵的雨润湿了墙壁
苏丽珍穿着素色的旗袍在雨中往回看
有些担忧
有些怅然
她想着周慕云
冒着雨回到了房内
孙太太问候了她
麻将桌上传来讨论声
出去买碗面
还穿得真漂亮
苏丽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还是一个丈夫经常出差的漂亮女人
或许无心
或许有恶意
闲言碎语从门的缝隙
嘴唇的缝隙间溢出来
那皮包是我先生
在外地工作的时候买给我的
他说在香港没有卖的
那就算了吧
其实
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事
你的领带在哪里买的
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领带全是我太太帮我买的
苏丽珍和周慕云对坐着
在光线昏暗迷蒙的餐馆里
谈论着包和领带
他们一句不离配偶
又一句都不提配偶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到底问的是什么
但是谁也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路灯很昏暗
又或许是照不到他们
他们一齐走在街道上
谈论着配偶出轨的事
声音轻轻的
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轻轻的声音中包含了不知多少愁绪
他们一次又一次在餐馆共进晚饭
也不多谈什么
就像是一对夫妻在一起吃晚餐一样
只是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在家
他说嘴里淡得慌
想吃芝麻糊
他们仍旧是邻居会见面会打招呼
会聊天的邻居
这天
苏丽珍遇到了阿炳
得知周慕云生病了想吃艺麻糊
于是她在小厨房熬了一大锅
面对孙太太奇怪的询问
她只说自己想吃
只说煮多了
那就一起分享
但她其实只记挂着那个人
她也只想那个人能吃到
一碗芝麻糊倾注了苏丽珍对周慕云隐嗨的情感
他们守着心中那份忠诚
那份道德
但是又忍不住靠近彼此
靠近雨夜中无伞的彼此
他们交换着武侠小说
仿佛他们也是快意恩仇的儿女
苏丽珍趁着房东太太不在家
去了周慕云家里和他一起看书稿
没成想房东太太回来得早
还和房客顾先生一家搓起了麻将
苏丽珍不敢贸然出去
与其说不敢出去
不如说是因为心意变了
觉得别人会在意的
一整天周慕云买了面条
买了珍珠鸡
两人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他们明明没做什么
出轨的明明是他们的“爱人”
如今却是他们像做赋像偷情一样
真奇怪
终于麻将局结束了
苏丽珍急急忙忙回去
回去的路上
她碰见了孙太太家的佣人王妈
老人一眼就看到了她不合脚的鞋子
苏丽珍解释着是鞋子小了
可保持着得体回到屋里她
急急忙忙把这双不属于她的鞋子摔在地上
过于小的鞋子挤得她脚疼
她有些委屈眼泪滑落她的脸颊
脆弱无助
各种情结绪混合着缠绕着她
不合脚的鞋
因为不是自己的鞋
所以不合脚
周慕云不是自己的男人
但和自己有共同境遇
有共同的话题
她苦恼黯然伤神
在周慕云家里
在那张床上
她告诉周慕云一步不能走错
素调的旗袍配上艳红的风衣
苏丽珍焦急地在周慕云租住的地方寻找
她的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踏在地面上路
踏过一阶又一阶的楼梯
我们不会跟他们一样的
离别前
苏丽珍再一次像周慕云强调
随即那身艳红色的风衣隐入艳红色的走廊中
但是这红又有一种陈旧感
好似这一切都是幻影罢了
难以言说的情愫
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两人之间涌动着一股暗流
之后他们成了屋子的主人
画面一幕幕闪过
苏丽珍披着周慕云的外衣看着稿子
周慕云抽着烟注视着苏丽珍看稿子
在那扇镜子前他们看着彼此的笑颜
放松的幸福的日子忽然过得有滋有味
这间临时租住的小屋成为了隐秘尘世的世外桃源
苏丽珍的旗袍也越发“明艳”
她的生命仿佛又活了
你外面是不是有个女人
神经病
谁跟你说的
苏丽珍让周慕云和她练习
怎么问她丈夫有没有出轨
苏丽珍怎么也下不去手
也骂不出口
她哭泣着抱住了周慕云
周慕云轻声安慰着她
或许直到这时
他们才开始直面出轨的“爱人”这个问题
苏丽珍的表现
也注定了她和周慕云的结局只能走向告别
走向相忘于江湖
你最近好像应酬挺多的
苏丽珍又一次晚归
遇到了房东孙太太
孙太太对她旁敲侧击
这让她很不舒服
这世界就是荒谬
明明是丈夫出了轨
却让妻子注意检点
几句简单的对话却一下子
把苏丽珍拉回了陈太太这个身份里
是啊
她是陈太太
是总是去日本出差的陈先生的陈太太
她减少了与周慕云见面的时间
就好像她从来都扎根在这里
只不过不久前一阵风将她吹得有些远了
苏丽珍开始和孙太太家一起起吃饭
晚上会端着水杯看她们打麻将
她又活成了陈太太
那个和孙太太
顾先生这谁那谁交谈的陈太太
站在那间无趣的房间里
好像只是为了向别人证实
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
端着水杯的苏丽珍倚靠着窗边的墙
不知道她在眺望什么
也许是远在异国他乡的丈夫
也许是近在出租屋里的周慕云
大抵是上天的旨意
他们在雨夜又相逢
周慕云告知了苏丽珍
他要去新加坡工作
离开香港的事情
在这个潮湿悲伤的雨夜情感终于爆发出来
苏丽珍意识到了她对周慕云的情感
不再是那句淡漠的寻求肯定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这一次的眼泪为他而流为彼此而流
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红色的小轿车里周慕云握住苏丽珍的手
周慕云手上的银色婚戒在明明暗暗的光里闪着
苏丽珍的泪也在眼眶中明明暗暗的闪着
他们不再像之前坐轿车那样像朋友一样
苏丽珍把头枕在周慕云的肩膀上
他们是一对爱侣一对即将分别的陌生人
如果有多一张船票
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这是全剧最直白的一句话
赤裸的不再含蓄的表达着
周慕云对苏丽珍的那份情
但是他只买了一张船票
因为他问的是如果
他们知道现实的可怕
知道这一切都只能以无果告终
孙太太要搬走了
隔壁人家不再有苏丽珍
他们在曾经的窗户面前顿住
远眺然后离开
最后的最后
周慕云一人把故事留在吴哥窟的大树里
苏丽珍则带着儿子离开了香港
花样年华听起来是充满活力的洋溢着美好的
但是电影开头
却以一种怀旧的大红色来表现
使人不由得去回忆那段已经逝去的花样年华
整个片子有一种亚洲特有的含蓄
一种欲说还休的魅力
无论是夫妻之间
还是偷情者之间
正如剧中苏丽珍的老板在回家吃饭时
还是换下了情人送的领带
最后一切在出租屋里
在武侠小说的稿子里
在电饭煲里发生的故事
都会被封在吴哥窟的树干里
最后平平淡淡的走完彼此的人生
他们只是一对暂时在同一棵树上
一齐躲过雨的鸟儿罢了
一块积满灰的玻璃连触碰都很难
何谈打破呢
往事就让他活在记忆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