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电影《乡愁》解说文案
乡愁 (1983)
简介 俄国诗人安德烈(奥列格·扬科夫斯基 Oleg Yankovsky 饰)在美丽的女翻译尤金伲亚(多美兹亚娜·佐丹奴 Domiziana Giordano 饰)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意大利寻访一位十八世纪俄国作曲家的生活。他们一起走访充满宗教意象的乡村教堂,在一座有天然温泉的古老小镇停留。 此时他遇见了不被世人理解的疯人多米尼克(厄兰·约瑟夫森 Erland Josephson 饰),村民因为他早些年囚禁
家人而认为他神经失常。可安德烈看到了多米尼克疯狂下的深意,并被他所吸引。同时他拒绝了性感的尤金伲亚的示爱。此时的安德烈,游走在支离破碎的现实与超现实的梦境中不能自拔。他对祖国的思念、与家人的分离……种种情愫混杂在一起,彼此纠缠,化为终生的乡愁。 本片获1983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普通评审团奖,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剧情电影《乡愁》解说文案
别名:怀乡 / Nostalghia
大雾弥漫的意大利南部亚平宁半岛
诗人安德烈在女翻译尤金的陪同下
乘坐汽车来到了乡村教堂门口
眼前的美景
让尤金想起了莫斯科秋天的晨光
可安德烈却无心欣赏
远远地观望尤金前往教堂的背影
教堂内烛火萤萤
人们正在向圣母玛利亚祈祷
神父询问尤金是要求子还是祈福?
只要诚心地跪下祈祷
总会有奇迹发生的
尤金局促地尝试跪拜
可她本就没有信仰
刚弯下腰便站起身来
不过她很好奇
为何前来祈祷的都是女性
难道是女人注定会有孩子
用耐心和自我牺牲养育他们(男人/孩子)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尤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
女人们的祈祷仪式完成
鸟儿们从圣母玛利亚腹中飞离
尤金的目光被仪式吸引
注意到了墙上的壁画
那是一幅弗朗西斯卡的圣母像
目光平静忧伤
一如回忆中的安德烈
他拾起溪水里飘来的羽毛
背后长有双翼的天使
缓缓走进安德烈的木屋
那是他的乡愁
从教堂里出来后
尤金和安德烈来到了旅馆歇脚
她有些不明白
这一路上安德烈都在谈论教堂里的壁画
为此甚至穿过了半个意大利
可到了教堂门口
他却又不愿意看
安德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问起尤金在看什么书?
那是一本翻译版的俄罗斯诗集
译者也是一名诗人
翻译的十分精巧
但安德烈却认为诗是不可翻译的
所有的艺术和音乐都无法翻译
她永远不可能明白俄国文化
人类想要理解彼此
必须要破除国家间的边境
安德烈回头望向旅馆走廊
陷入了对妻子某个瞬间的怀念
尤金说起了米兰的一个女仆
因为思念南方的家乡
于是烧掉了主人的房子
他们此行的目的
音乐家索斯诺夫斯基也是如此
为了那份乡愁
他甘愿回到俄国再次成为农奴
也许是年岁尚浅
此时的尤金还不明白
乡愁到底代表了什么
安德烈没有回答尤金的疑问
直接拿出了一份博罗尼亚音乐学院的来信
上边记录了索斯诺夫斯基回到俄国后的经历
他再也没有创造新的作品
反而开始酗酒
不久后便自我了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天才的陨落总是那么可惜
旅馆老板终于拿来了房间钥匙
听着耳边传来的流水声
安德烈似乎又一次回到了故乡
与妻子对视后
看到了正在玩耍的孩子和狗
镜头回到现在的时间线
尤金跟着老板来到上层
对方误会两人是来这里旅游的情侣
安德烈看起来有种陷入爱情的忧伤
尤金连忙否认
这个诗人心不在此
来到自己的房间后
安德烈短暂地推开窗后又关上
他拒绝享受眼前的美景
拒绝接受将新鲜事物掺杂在回忆当中
桌子上的圣经引起了安德烈的注意
尤金敲响安德烈的房门
姣好的面容藏匿在阴影当中
询问安德烈
要不要给莫斯科的家人打电话
安德烈在走廊巡视一圈后
拒绝了尤金的提议
并在回到房间时
拿走了尤金手中的诗集
态度冷漠地有些过于不近人情
窗外浙浙沥沥下起小雨
安德烈再次推开窗子
和衣蜷缩在床上
一只狗从卫生间走出来
趴在安德烈身旁
一如记忆中家乡的模样
时间很慢
但又转瞬即逝
冷冽的晨光照在安德烈脸上
使他的表情透露出了一种深深的不安
梦境中安德烈的妻子面带微笑
缓缓走向泪流满面的尤金
两个女人亲密相拥
安德烈对家乡和妻子的思念
以及对尤金不合时宜的欲望
都在梦境中得到和解
壁画上的圣母像出现在了他身旁
高高隆起的腹部是另一种欲望的载体
该怎么打破自由的界限
打破艺术和国家之间的界限
带着这种无解的疑问
安德烈在敲门声中醒来
尤金邀请安德烈来到旅馆庭院参观
带着狗的男人多米尼克在庭院中缓缓游荡
温泉里的旅客们注意到了多米尼克
不由得发出阵阵嘲笑声
这个奇怪的男人曾把家人关了七年
只是为了等待世界末日
但有的旅客却觉得
多米尼克只是在坚持自己的信仰
安德烈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众人的目光被陌生的俄国诗人吸引
多米尼克向尤金索要了一支烟
嘱咐两人不要忘记上帝对圣凯瑟琳说的话
你不是你
而我即是存在
多米尼克在旅客们的嘲笑中离开了
安德烈若有所思
他认为多米尼克并不是个疯子
人们拒绝理解他们
他们的孤独
不懂他们的孤独
但他们更接近真理
更加有信仰
此刻的安德烈
对多米尼克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更佩服他这种对自己信念的坚持
安德烈跟随尤金来到了多米尼克的住所
尤金作为翻译
为这俩人之间不断交涉
但两边都实在难以沟通
尤金不耐烦地离开
安德烈来到多米尼克面前
表达了自己想要理解他的想法
此时天空再次雷雨阵阵
安德烈进入了多米尼克居住的废墟
地面如同微缩的地图
漫无边际地向远处延伸
屋子里的一切都破败不堪
多米尼克拿出一瓶酒倒在手中
告诉安德烈一滴酒加一滴酒是一大滴
而不是所谓的两滴酒
正如无法剥离的过去
以及可望不可求的精神自由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屋内也开始下雨
多米尼克拿出了酒和面包
他对安德烈说
以前的自己非常自私
只想着拯救家人
现在他想救每一个人
安德烈很好奇
他该如何拯救
多米尼克闻言拿出一根蜡烛
只要拿着燃烧的蜡烛穿过温泉
完成净化仪式就可以
可旅馆的人只把他当做疯子
这件事便一直没有成功
多米尼克希望安德烈能代替自己做到
安德烈接过那只短小的蜡烛
废墟外传来司机的呼唤
安德烈本想放下蜡烛离开
可还是在多米尼克愿切的眼神中拿起了蜡烛
两人一前一后在废墟中穿行
穿过一扇破烂的门后
多米尼克停了下来
说自己将在罗马干一件大事
并以此拯救世界
独自留在废墟里的多米尼克开始回忆过去
那是他是家人们在家里待了七年后
被警察解救出来的场景
妻子感激地亲吻警察的靴子
年幼的儿子好奇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多米尼克紧紧的跟了上去
从那一刻开始
离别的悲伤便时时刻刻伴随着他
在与多米尼克告别后
安德烈回到了旅店
尤金正在他的房间洗澡
对于尤金的指责
安德烈丝毫不在意
反而兴奋地拿出了那根蜡烛
尤金很不满安德烈对一个疯子的痴迷
他们都想要自由
都谈论着自由
但得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正是最可悲的地方
尤金对安德烈的指责
渐渐变成了对生活不满的发泄
安德烈的清高和自持
让自己对他的动心显得可笑又可耻
走廊上尤金狠狠给了安德烈一巴掌
安德烈狼狈地用纸巾擦拭鼻血
尤金趁机跑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情感的折磨和对自我价值的怀疑
让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心俱疲
急需逃离现在的环境喘口气
离开之前尤金来到了安德烈的房间门口
掏出了音乐家索夫诺夫斯基的那封信
大声读了出来
信中讲述了这个曾经身为农奴的作曲家
对痛苦生活的不满以及对故乡的怀念
安德烈躺在走廊的椅子上
在尤金朗诵声音中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他再次回到家
不过这次不再是旁观者的角度
安德烈的妻子醒了过来
带着孩子一起守在路口等待他回家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肃穆而哀伤
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安德烈从梦境中醒来
拿着尤金留下的那本诗集
穿过及膝深的流水
如同游魂般在废墟中游荡
他在一片荒芜中自酌
计划起回到家乡后要做的事
比如看望许久未见的父亲
穿上三年未穿的夹克
在此之后就再也不去任何地方
不见任何人
水愈来愈深
可安德烈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拿着诗集径直走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
醉了的安德烈和女孩儿攀谈起来
他告诉女孩儿不要害怕我
应该是我怕你
意大利人人会用枪
小女孩儿应该也不例外
更讨厌的是意大利
还有无数的意大利皮鞋
为什么人人还是都爱买鞋
自己的一双皮鞋已经穿了十年
而这正是安德烈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的矛盾
也许是受到尤金今天通话的影响
安德烈罕见的说起来爱情
最伟大的爱情应该没有亲吻
或者什么都没有
因为这样的感情最纯粹最强大
紧接着安德烈向四周张望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很像俄罗斯
结束和小女孩的谈话
安德烈静静躺在岸边
头顶着燃烧的诗集
和一瓶未喝完的酒
醉酒的安德烈来到梦境当中
这次是美养充满着垃圾的街道
破败不堪的模样如同仓促的离别
安德烈不明白为何有这种悲剧
他打开了路中间的衣柜
镜子中出现的赫然是多米尼克的模样
此刻他们的精神世界已合二为
此刻他们的精神世界已合二为一
一片叶子落下
诗集燃烧的余烬四处飘荡
安德烈缓缓静开眼睛回到现实世界
在离开小镇后安德烈来到了罗马
几日的游玩让他感到十分疲惫
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到俄罗斯
就在这时尤金打来电话
多米尼克已经在罗马演讲了三天
进行示威
行为古怪
她想问问安德烈要不要来看
安德烈拒绝了
他现在就要回家
接着尤金问起了安德烈
各应多米尼克的
答应多米尼克的事有没有做
根本无暇顾及这件事的安德烈说当然做了
接着是一阵挂断电话前的寒暄
尤金关心起安德烈的心脏
这是他的旧疾
安德烈说也许已经到了极限
他厌倦了现在只想回家
挂断电话
尤金借口买烟来到广场上
多米尼克正在这里进行演讲
他站在巨大的雕塑上
宣传人类应该脱离所有隔阅
回到生命的源头不再污染世界
呆滞的人群没有任何回应
多米尼克让同伴递来一桶汽油
用最惨烈的方式引起观众的注意
与此同时安德烈也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
在挂断了尤金的电话后
安德烈推迟了回到俄国的行程
他只身一人来到之前居住的旅店
决定完成与多米尼克的约定
此时的温泉已经没有水
正在进行日常清理
净化仪式也更容易完成
安德烈举起手中的蜡烛
小心翼翼地穿过温泉
可蜡烛仍然在半道熄灭
仪式只能重新开始
安德烈试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急得满头大汗
他想要完成和多米尼克的约定
成就多米尼克的自由
仿佛这样就能给予精神世界的自己自由
在最后一次尝试
安德烈成功地抵达对岸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
将蜡烛粘在温泉的岩壁上
可心脏病发的身躯轰然倒地
至此安德烈的家乡和意大利合二为一
他的精神将在这里永存
《乡愁》
是塔尔可夫斯基于1982年来到意大利拍摄的电影
讲述了一个俄国诗人在意大利的经历
而诗人是为了搜集俄国农奴音乐家的经历
他也曾在意大利居住
却因无法忍受异国的寒冷回到俄国
最后郁郁而终
电影的主线音乐家和主角诗人
以及故事的讲述者导演都曾背井离乡
电影的中心思想可以用乡愁概括
但关于乡愁的自由和信仰才是电影的中心
大量的长镜头如同优美的诗句
展现出导演纯净的精神世界
画面美丽
节奏舒缓
却又无可避免地
表达出了
故乡和自由
无法融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