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我们的幸福时光》电影解说文案
我们的幸福时光 (2006)
简介 身为大学讲师的柳贞(李英娜 饰)表面虽然风光,可是她一直受小时候被堂兄强奸的惨痛经历困扰,因此她非常不满意母亲息事宁人的做法。她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命运,她更有过三次自杀未遂的经验。 她即使极不情愿,而她还是在姑妈的安排下到了劳教所去。在里面她认识了因谋杀而被判死刑的润秀(姜东元 饰)。因为同样有被母亲抛弃的命运,同样感到生命的绝望,两人很快放下了戒心,从相知相识到相恋,彼此温暖着,慰藉着对方的心
灵。 但正当他们爱得激烈,润秀的刑期也即将来临……爱情《我们的幸福时光》电影解说文案
这是首尔江南区一个冬天的早晨
广播里温柔的女声在预告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临近年底
敏书意识到
又一年过去了
而她的生活
没有改善
她往嘴里倒了一把安眠药
然后她在医院醒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妈妈对此感到厌烦
抱怨她舅舅的医院里丢人现眼
在母亲看来
敏书的自杀
只是想引起关注
她大声抱怨女儿不孝
一旁的大哥
只能安慰开始哭泣的母亲
我没有要求你生下我
难道不是吗
好 你个
所以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啊
大哥扶着母亲出去了
舅舅走过来对她说
[敏书啊
你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
敏书曾经是会哭的
她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
父亲是财团主席
母亲是钢琴演奏家
母亲在生完三个儿子
[功德圆满]准备回归舞台的时候
意外怀上了她
于是她从小就听母亲抱怨
都是因为她
母亲的事业被搁置了
母亲对她也不太上心
但尽管如此
相比很少在家的父亲和哥哥们
她最亲近依赖的人
依然是高贵优雅的母亲
直到十五岁那年
那天她去大伯家跑腿
堂兄叫她去他房间
她在那人手下无助挣扎的时候
是哭着的
事发后她忍着下身的疼痛
哭着回家找妈妈
却是母亲的埋怨指责
你对他干了什么
妈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不许告诉别人
你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那一天她在眼泪中明白
在母亲心里
与伯父家的关系和家族颜面
远比她重要
后来的后来
她不在哭了
她熏酒 叛逆
跟母亲大吵
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没人知道为什么
她当过一段时间流行歌手
后来去国外留学
频繁更换男友
回国后
在家族财团开设的大学里任教
她的人生看似轻松肆意
实则只有荒唐的挥霍
和冰冷的恨意
在这个家里
她唯一亲近的
是做修女的莫妮卡姑姑
她和姑姑一样
都是这个精英家庭里的异类
也只有姑姑从不会无视她的痛苦
粗暴地将其视为任性的胡闹
以往她每次被救回来
都得在医院
接受一个月的心理治疗
这次姑姑为她打包票
让她不用在医院闷一个月
条件是要她陪自己去监狱
探视一个犯人
说是那个犯人想听她唱歌
首尔的监狱跟教会关系密切
罪犯是神父和修女们的
重点关注对象
许多犯人都是在监狱里
开始信仰上帝
去监狱那天是礼拜四
车子驶离市区
来到郊外的首尔羁押所
她们见到了这次探视的犯人
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叫太贤
太贤 神色冷淡
但姑姑不仅毫不介意
还热情地把带来的面包牛奶塞给他
在敏书看来
姑姑几乎是在谦卑地讨好那年轻犯人
太贤 没有吃东西
只是冷淡地说
请您以后不要来了
我并不想解脱
如果真想做好事
就请愿快点对我执行死刑
我憎恨这种生活的每一刻
太贤
最让你害怕的是什么
早晨
害怕每一个早晨
是想死之人的通感
太贤 起身要走
姑姑追上去
塞给他面包让他带回去吃
他似乎被激怒了
直言自己讨厌修女神父
因为他们的仁慈
显得他这样的人狗屁不如
这时一直在后面不作声的敏书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许是不明确笑声的含义
他什么都没说走了
回去的路上
敏书问姑姑那人犯的什么罪
姑姑说不知道
犯人的罪行
从来不是修女关心的事情
敏书不喜欢这种探视
从某种意义上说
她和那个年轻犯人一样
都是神父修女们想要拯救的人
而她和他都抗拒这种拯救
她告诉姑姑
自己宁肯回医院呆一个月
随你的便
继续当你的「全世界最悲伤的人」吧
那你就这么生活着吧
敏书并不喜欢这样活着
她其实不想死
可她不知道
怎么堵上心里那个巨大的窟隆
以一种正常的方式活下去
第二天是父亲的祭日
大哥到学校找她
劝她回家
晚上 她很晚才到
原本祥和的气氛
被她的摔门声打破
像是惯列一般
她又大闹了一场
离开时
她发动车子 撞上前面堂兄的车
家人闻声出来
母亲边抱怨她 边跟那人道歉
当年 母亲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现在 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第二周 姑姑打电话说
有个老修女病了
她忙的走不开
让敏书一个人去探视太贤
敏书很愤怒
她看了案件报道
这个叫郑闰树的27岁犯人
奸杀了一个17岁的少女
又杀了少女的母亲
和那家女佣
她很想质问姑姑
为什么要她去看一个强奸杀人犯
最终她没有说出口
赌气答应下来
少年时她曾在忏悔室
向神父说出那件事
可得到的回应是要她宽恕
那之后她不再提起
姑姑要做大善人
可她不想
于是再次坐在监狱会客室的时候
她直白地告诉对面
自己对这种见面感到恶心
太贤 听了没有不快
这样的坦诚反倒让他轻松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
第二周的礼拜四
敏书又来了
名义上她是受姑姑所托
实际是因为好奇
在她以往的认知里
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
在夺去他人生命时毫不畏惧
等到自己要死了就知道害怕了
才开始忏悔祈求上帝原谅
可眼前这个郑太贤
为什么那么想死
太贤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装作满不在乎地说
在这里不想死还能想什么
敏书又问为什么想听她唱歌
太贤 顿了顿说
我弟弟是你的歌迷
他是个瞎子
已经死了
关于弟弟的事
太贤 没有继续说下去
临近新年
姑姑带着东西去看望一位老太太
是那个被杀女佣的母亲
老人独自带着年幼的外孙女生活
姑姑听着老人的哭诉
无法说出安慰的话
房间里摆放着圣母像
不知圣母此刻是什么心情
老人平静下来
竟对姑姑说
想见那个年轻人
想要当面原谅他
老人痛恨杀死自己女儿的人
可一直帮助她的教会告诉她
怀着仇恨的心是不对的
要宽恕原谅
姑姑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觉得不妥
可看着老人
她无法拒绝
那天 太贤 不知道老人会来
老人颤抖着
真见了面
她唯一的念头
却是撕碎这个混蛋
为什么是我那穷苦的女儿
你为什么不拿了钱就走
她们再也活不过来了
太贤 瑟缩在墙根
嘴里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 对不起」
老人想起自己的来意
向姑姑道歉
一屋子人沉默着
谁又能责怪她呢
老人随后走过去
安抚着太贤 说
「我原谅你
虽然现在我还无法完全原谅你
但我会努力去原谅
所以在行刑之前
你还是要好好活着」
这次见面
太贤 病倒了
他高烧不退
嘴里不停念着
「对不起 对不起」
这些是敏书后来才知道的
她依旧每个礼拜四去监狱见太贤
与起初的心境不同
坐在那个会客室里
她意外地感到一种平静
去的多了
她也渐渐听到监狱里的一些传言
有人说
太贤 是替同伙顶了罪
他似乎在犯人之间评价还不错
据说他把姑姑给他交的收管金
转给了一个买不起药的老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很多时候他们没话说就那么沉默着
有时候敏书会透露几句自己的生活
比如自己和母亲的关系
在这个会客室里
他们渐渐卸下心防
连一旁的李主任
有时也会加入自嘲一下
过去一切的对和错
失败与怨恨
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享受着当下的宁静
和一点喜悦
初雪那天
太贤 看着窗外
第一次提起自己的过去
那是敏书未曾接触过的
另一个世界
太贤 出生在京哉道附近的一个村子
父亲酗酒家暴
他和弟弟恩树从小生活在贫穷
暴力和哭声中
随着他渐渐长大
他学会了反抗
他似乎继承了父亲的暴力因子
而恩树则更像母亲
后来母亲不堪忍受逃走了
他和恩树的日子更加水深火热
他们靠着邻居大婶给的一个馒头
一碗棒子粥过活
他去上学的时候
恩树不敢呆在家里
就跑到学校外面等他
附近的孩子欺负恩树
他放学后就去给恩树报仇
第二天对方再来报复恩树
这样周而复始
除了暴力
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后来父亲喝农药死了
他带恩树去找母亲
可母亲的处境
并不比原来好多少
根本没法接纳他们
之后他们被送去福利院
又因为被大孩子欺负
从福利院逃走
他带着恩树乞讨
运气好的时候
除去吃饭还能剩下些钱
那时他想着等攒够钱
就带恩树去医院治眼睛
可事与愿违
他们讨来的钱经常被抢
而他为了护着恩树无法还手
这种时候
他不禁会想
如果没有恩树
他完全可以一个人跑得远远的
那天晚上
恩树察觉到他在生气
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连累了他
他不耐烦地打断
他原以为生活会这样熬下去
可是第二天早上
恩树没有醒来
之后的日子
他时常悔恨
恨自己没和恩树一起死去
这些痛苦的记忆
像黑色的血弥漫开来
唤醒了太贤 的痛苦和愤怒
他突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正在同情他的人
就来自他最痛恨的那个阶层
他们高高在上
享受着优握的生活
对他这样的底层人过着怎样
猪狗不如的生活一无所知
敏书确实一无所知
她习惯沉涌在自己的痛苦里
用尖锐的方式
刺痛家人也伤害自己
总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人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活着
直到母亲生日那天
她一番刻薄的言辞
将母亲送进了医院重症室
生死面前她慌了
母亲昏迷不醒
她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想起太贤 曾认真地看着她说
「我是最好的秘密倾诉对象
因为我会到死守口如瓶」
还没到礼拜四
她出现在监狱
她试着把那段
一直压着自己的隐秘过往
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这个过程
就像把自己剖开给对方看
很难
可这是赶走吞噬秘密
和灵魂的怪兽的唯一方法
太贤 听完久久说不出话
最后他说
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这样的人
怪我吧
第一次
有个人愿意为自己的痛苦托底
那天 敏书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这是一个重获新生的冬天
当不再与痛苦缠斗
他们才看到这世界上
这样那样的景色
太贤 的脾性也渐渐变得温和
他收到敏书的礼物
她把外面的景色分享给他
太贤 很珍爱那些照片
他也偷偷给敏书准备了礼物
是用硬塑料片磨成的十字架
这是他第一个认真度过的冬天
同时他也知道
这大概也是他最后一个冬天
他希望
至少有个人知道他
于是他把那件事的真相
告诉了敏书
那时 他是个街头小混混
和一个在理发店打工的女孩相爱了
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为了女孩
他金盆洗手开始做正经营生
可好景不长
女孩查出宫外孕
医生说要三百万做手术才能保命
他筹不到钱
这时以前的朋友
纵容他帮自己再干一票
没想到途中他们遇到了洪小姐
洪小姐很有钱
又一直对太贤 有意思
同伴改变主意
他们跟着洪小姐回了家
酒喝到凌晨
洪小姐带太贤 到自己的房间
她告诉太贤
自己可以帮他女朋友出医药费
不过是有条件的
太贤 犹豫之际
外面传来尖叫声
是洪小姐的女儿
同伴满身是血
拿刀冲向洪小姐
他还没反应过来
洪小姐的血已经流到脚边
同伴发疯似的满屋翻找财物
指挥他也赶紧动手
把刀子收起来
外面天已微明
来上班的女佣
就在这时进了房子
别愣着,蠢货
他反应过来时
女佣已经倒下了
事后两人约定分头躲起来
可同伴回家后
在家人的劝说下去自首了
并把所有事情推在他身上
被通缉后
他把所有钱交给一个朋友
请他帮自己照顾女友
可在逃跑的途中
他得知朋友和女友在一起了
万念俱灰之际
他被抓了
他没有做任何辩解
那个朋友家里使了钱
只判了几年
而他被判了死刑
得知真相的敏书
去找做检察官的大哥
去找那个同伙
然而他们都拒绝了她翻案的想法
太贤 的死刑突然提前到来
要怎样才能救太贤
她跑去见母亲
她想起之前听说
犯人们通过不吃午饭
为一位患癌的神父祈祷
后来那位神父手术成功
恢复了健康
她想 如果她原谅了母亲
让上帝看到她的真诚
让上帝降临奇迹
拯救太贤 的生命
所以她愿意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
太贤 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事实上,他和许多死刑犯一样
是被架着走上刑场的
执行前的遗言
他感谢所有对他好的人
神父偷偷告诉他
敏书也来了
敏书 别忘了我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姐姐,我爱你
我也爱你
太贤唱起那首歌
弟弟最喜欢的敏书唱过的歌
可惜唱歌已经不能
增加一点勇气和希望
太贤 27岁的生命
到此结束
他渴望活过这个冬天
他对世界的最后念想
是每周四
他们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