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最后一件外套》电影解说文案
最后一件外套 (2017)
剧情《最后一件外套》电影解说文案
老福最近不开心
因为他即将失去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
房子和右腿苏雷斯
女儿们说 他年纪大了一个人住不方便
卖掉老房子 送他去养老院
本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
但是没了家
想拍一张儿孙绕膝的照片
安慰自己
却被最喜欢的孙女敲诈了800块钱
我不喜欢拍照
600元 不能再多了
如果我不拍 那你的照片就没有意义了
你觉得这就结束了吗?
女儿们还当面讨论了如何截掉老福的右腿
这条右腿
对老福意义重大
是过去苦难的见证
让他永远记住纳粹的罪恶
老福怎么能轻易妥协
另外 他还有一件事要完成
老福把儿孙们支开后
带上裁缝生涯中做的最后一件外套
摸黑走人
他要去波兰
而且必须立刻就走
如果被女儿们知道
他一定会被强制送去养老院
但是没有买到直达机票
老福只能先飞去马德里
再坐火车去华沙
中途需要在巴黎换乘
从阿根廷到波兰十来个小时都只能坐着
老福灵机一动
开始骚扰隔壁的小伙子小里
你累了吗
你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来的吗
你是去度假 还是去某个地方弹琴
三连提问
小伙子忍无可忍起身离开
老福胜利一笑
拉起扶手就座躺下
可他俩的缘分 远远不止于此
下了飞机 两人一起被扣在边检部门
都因为没资产证明 没回程票
但老福可不慌
他有钱 甚至还想用钱买通边检人员
只是对方不吃这套
老福无奈 只好交代自己来欧洲的缘故
他要去波兰见一个故人
把自己做的那件外套交给他
虽然波兰对他而言 是个绝望之地
但那是他对故人的承诺
即便他们自分别起 就没再联系过
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健在
但他知道故人一定在等他
小里被扣就简单多了
他的确是没钱也没有回程票
我之前在这里非法居住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返程票 也没有现金
我有个四岁的女儿在家里等我
老福心肠一软
偷偷地把自己的回程票塞给小里暂时充数
这一关 两人居然都过了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您
如果您希望的话 我可以接送您去车站
这是我的荣幸
再说我还欠您一条命呢
你什么都不欠我
从马德里到华沙的火车 晚上九点半开
老福准备找一家旅馆洗漱休息一下
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
老福一觉睡过了头
被老板叫醒的时候
已经十点多了
这人呐
有时候倒霉起来 喝凉水都塞牙
于老福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
再买一张车票就行了
他还饶有兴致地和老板去酒吧嗨了一晚上
结果他的房间被小偷洗劫了
钱全部被偷走了
而且他还没地方诉苦
因为旅馆大厅警示牌上一早就标注了
不除账 财物自行保管
这下好了
老福成了穷光蛋 连早餐都吃不起
其实 老福在马德里并不是举目无亲
他有个女儿小迪就住在这里
只不过和他闹掰了
因为某次聚会上
老福把财产房子都给了几个女儿
想听她们说几句好话
表达一下对自己的爱
可这个女儿
不仅不肯说好话
还出言讽刺她们虚伪可笑
老福一怒之下
就把女儿赶出了家门
虽然他被其他女儿卖了房子还送去养老院
但他依然认为错的人是小迪
除非小迪先道歉
否则他宁愿卖掉老朋友送他的礼物
也不会向女儿低头
老板觉得老福简直是无理取闹
您得去找您的女儿 告诉她您现在的情况
不
那你另觅住处吧
但和解哪有那么容易
第一次
倔强的老福只远远看了女儿一眼
实在是难开口
第二次
在小里的助攻下
他硬着头皮和女儿见了面
听到女儿的一声爸爸
老福一时百感交集
倔强委屈不安羞愧齐齐上阵
身无分文 走投无路时
突然出现的亲人 堪比乱世救星
他郑重向小迪道歉
像找到了统一阵线的队友
岔岔斥责其他女儿私吞了属于她的那份
但实际上 姐姐们早就把属于小迪的那份给她了
阵线瞬间崩塌
他刚才的道歉真是荒唐至极
可他无心再吵架
找女儿要钱已经是件难堪的事了
无谓的争吵只会让他更难堪
你给我两千
你是说钱吗
好吧 一千
小迪不明白
老福为什么执意要去波兰
只以为是对女儿们不满 又无处可去
才任性的要回波兰
这自大唯我独尊的性子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直接上楼去拿钱
可老福却发现
女儿手臂上有一组数字纹身
和他的一模一样
那是所有进过集中营的犹太人都有的印记
这时 老福才明白女儿曾经说过的话
爱不在口头上 而在行动上
只是为时已晚
孩子们都已长大 有自己的天地
而他的人生已是夕阳西下
他不能跟小迪回家
这也许是他回到波兰的唯一机会
小里和老板把老福送去车站
茫茫人海中 能萍水相逢一次
已是幸事
而波兰 是他伤痕密布的故里
那儿沉睡着他曾经最亲近的家人
还有他年少时最好的朋友在等他
那时候他还是小布
九死一生才从集中营逃出来
拖着重伤的右腿回了家
但犹太人在这座城市
已经没有容身之处
他家房子的新主人
是他父亲从前的伙计
他们不敢冒险留下小布
只有和他一起长大的小瑞
不惜和父母反目 也要留下小布
他把小布安置在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小心翼翼照顾
还偷偷拿了钱
让小布去投奔阿根廷的姑姑
离开时 小布承诺一定会回来
到时候 他会把自己经历的事
全都讲给小瑞听
火车疾驰前行 距离华沙越来越近
只需要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在巴黎换乘
但老福提出了一个要求
前往华沙的火车
不能行驶在德国的地界上
分毫都不行
周围的人纷纷嘲笑 这个要求也太奇葩了
没有经历过集中营的人
怎么会理解 老福对德国的恨
是他说都不愿意说的字眼
可在场的 只有一个德国人理解他
并且真心实意想帮助他
我不是犹太人
我是德国人
我在大学里学 了犹太人的历史
所以我会说意第绪语
原本两人聊得挺开心
老福一听她是德国人 立刻垮了脸
甚至让她不要说犹太人的语言
德国女人的出现
揭开了尘封在老福心中几十年的惨烈往事
老福也明白
罪擎滔天的是纳粹军官
可作为一个亲历者
如何能云淡风轻地原谅呢
小姑娘
如果你想为我做些什么的话
就帮我想一个办法
让我可以不踩到你国家的土地
或许是上大给的机会
火车在德国境内出了故障
所有人都下车暂侯
德国女人用衣服为老福铺了一条路
这让老福卸下了一点心防
一边叠衣服
一边主动跟她说起那些可笑的痛苦遭遇
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
一大家子人总是非常热闹
他们常常聚会 唱歌 跳舞
他妹妹还会时不时来个诗朗诵
所有的幸福时光 终结于德军入侵
德军巧立名目抓捕犹太人
老福的父亲 舅舅等人
因为拥有乐器 就被枪毙了
而他年仅十岁的妹妹
因为没能早出生一个月
和一万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关在火车上
老福还记得 当时孩子们哭喊声震天
可没人救得了他们
最终尸骨无存
诺大一个家族 只剩下他一人
不得不漂洋过海远离故土
火车的故障很快就修好了
德国女人在这一站下车
而老福还将前行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铺衣服
而是穿上鞋
勇敢地踩在德国的土地上
只是几十年的梦魔
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战胜的
悠长嘈杂的车厢里到处都是德语
压得老福喘不过气来
他离开座位想去透透风
却发现自己闯入了一个纳粹军官的车厢
纸醉金迷 莺歌燕舞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还有一只凶狠的狗 不停朝老福吼叫
那一瞬间 他像回到了七十年前
无力反抗只能拼命逃跑
可他拉开的每一扇门
里面坐着的都是那些遇害的犹太人
空气中还有妹妹若有似无的呼唤
恐惧和惊怖压倒了这个孱弱的老人
老福再醒来时
已经身在华沙的医院里
所幸他还活着
右腿苏雷斯也还在
这里距离罗兹 只有几个小时车程
自感时日无多的老福
请求照看自己的护士小亚带他去罗兹
您那么善良 能陪我去我朋友家吗
当然可以 没问题
罗兹已经大变样了
老福和小亚跟着导航走了半天
才找到老福家以前的巷子
老福突然有些近乡情怯
甚至想立刻离开
小亚可不肯
直接把他推到了巷子里
这里没变
但是已物是人非了
周围没有人认识小瑞了
我应该早点来的
你已经尽力了
皮奥特瑞克已经走了
你有什么计划?
和他一起走吧
突然老福看到了对面的窗户
有一个戴眼镜的老人
拉开盖缝切机的盖头 正要开工
他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抬头一看
他们的目光穿透时间和距离
穿越了七十年的光阴
终于交汇
时间侵蚀了他们的脸庞
但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阿布拉汉姆
把那件外套交给老瑞
这是当年他离开的时候
给他打版制作的
也是老福做的最后一件衣服
45码吗?还是蓝色?
是的 是的
还能在有生之年相见
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那只远渡的大雁
跋涉千里 终归故土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 共此灯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