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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撕裂

她们被鬼子拖行

恐惧挣扎惨叫

住手！

这是神圣的地方

她们是孩子！

你们违反了人道主义

这里没有军人

你们无权在此

女孩们挣脱束缚

纷纷跑到约翰身后

军官却一脸淫笑

他拔出军刀

缓缓逼近

我要吃了你们

鬼子不敢动洋人

但那些中国女学生

不过是可以肆意蹂躏的玩物

一个学生受不了凌辱

直接从高处跳下

书娟被两只鬼子抓住

他们面目狰狞

已经彻底丧失人性

鬼子被枪声吸引

这才暂时放过了学生们

他们迅速集合

在废墟中寻找目标

他提前将炸弹藏好

等鬼子靠近

再一枪打爆

锋利的农具刺入胸口

鬼子当场毙命

可他们数量太多

很快就发现了位置

鬼子警惕地上楼

直到看到被炸断腿的士兵

射击！

密集的子弹击穿身体

他已经无力反抗

只能用最后的力气

拉开所有保险栓

妓女脱掉旗袍

用窗帘裹紧胸部

把学生们的棉袄改大

套在自己身上

代替她们去日军军营

我像你这么大

接客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回了

小妹妹

记得要还给我啊

姐姐还要拿这钱赎身呢

姐姐

对不起

替姐姐好好活

玉墨抚摸着琵琶

那是豆蔻最爱的遗物

为了一根琴弦

她冒死返回碧春楼

却半路碰上了鬼子

日军将她绑在凳子上

淫笑着扑上去

豆蔻只能用嘴反抗

狠狠咬掉了鬼子的耳朵

可这也彻底激怒了它们

干脆我们姐妹替豆蔻唱一曲吧

也算是还了她的心愿

对 也让学生们见识见识

好好记住姐姐们的光彩

拔弄染红的琴弦

女人们站成一排

纤细的声音传来

她们仿佛回到了秦准河畔

身亮丽的旗袍摇电

谁说婊子无情无义

可商女亦知亡国恨

宁死犹唱秦淮景

她们并排着躺下

剪掉弯曲的长发

用烧热的铁棍烫直

最后画上简单的妆容

再站起来时

倒真像极了十三四岁的女学生

我妈要是活着

看到我这个样子

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妈说

我们家就缺个念书的人

你现在就是念书人

我也是

连我妈见这样子都不认得我了对吧？

就是我们就是女学生

大家站成一排

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小治清点人数时

却发现少了一个

别数了 十二个少一个

上次日本人数了几个

十三个

到头来 还得去个女学生

白忙一晚上

众人面露凝重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

约翰瞬间证住

玉墨也变了脸色

你干什么去

少一个就少一个

小日本要是发现

就讲病死一个不就行了

不行的

日本人他们会很认真

到时候他们会把教堂翻遍

女学生藏不住就全完蛋

从教堂到车上

就那么短的路

你化妆好

一定能办到

我会低下头

绝对行的

就那么短的路

蘸取黑色溶胶

将剪下来的头发粘在帽子周围

做了一顶简易的假发

最后稍作修剪

便能以假乱真

事已至此

约翰向他确认

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吗

小治肯定地点了点

已经准备好了赴死

你不能真去

你必须在半路逃掉

无论如何你得跳车

不我不会跳的

如果我跳了

日本人会发现

我会坚持到底

给你和女孩们更多时间

逃离教堂

约翰沉默了

没有再多言

女人们捡起碎玻璃

用麻布包住

悄悄藏在怀里

哪怕死了

也要带走小鬼子一只眼珠

日军如约到来

仔细地清点人数

小治躲在姐姐身后

勉强蒙混过关

汉奸乞求军官

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女儿

他已经奉上全部家当

我有拿过你的东西吗？

那是我为煌军筹备的军资

鬼子翻脸不认人

他早就应该料到

想看女儿最后一眼

却并未找到她的身影

临着上车前

小蚊子突然害怕了

我不是女学生 我不去

我不去

军官被惊动

约翰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

是你女儿吗？

她在喊什么

汉奸没有做声

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

害怕穿帮

约翰赶紧上前安抚

我不去

日本兵拽着小蚊子

强行把她押上了车

日军离开后

约翰迅速返回教堂

打开地窖

搬出储存的红酒

让学生们躲在木板下

上面用红酒箱遮挡

可过关的时候

还是被日军拦下

一张洋人面孔

再加四箱红酒

侥幸骗过了鬼子

汽车渐渐远离

约翰的眼中却满泪水

直到现在

我都不晓得那些秦淮河女人

最后的结局

连她们一个个名字都不晓得

我老是幻想

幻想我再一次站在大窗户前头

看着她们走进来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诸公听

诸公各位

静呀静静心呀

秦淮缓缓流呀

盘古到如今

江南锦绣

金陵风雅情呀